意外的意外

清明放假回村,傍晚进门,朝阳的房间还好,阴面的客厅冷得像冰窖。把熏笼取暖器放在地砖上开足火力烘着,换水、浇花、吃饭,一通忙下来,刚坐下准备逍遥,地砖忽然自北至南砰砰爆响,地板下如同土行孙穿过,每块地砖都像在动。取暖器所在的两排地砖,在客厅中间支起个小山包。家人茫然站在凸起上,呆呆地说:“掉下去会砸到楼下老人吧?”我急道:“你站在那儿掉下去不砸得更狠?”两个人跑到门口打开门,楼上唯一的邻居哼着歌正爬上楼,看样子不是地震。

赶紧上网查为什么地砖会崩开,网上各种地砖爆开的图片,相比之下我们的还不严重,至少没有哪块砖碎裂。分析原因,最有可能的是取暖器局部加热导致的热胀冷缩,过后地砖或许会还原,或许不会,要等等看。下面的两天照旧到村里“视察”,玩得不亦乐乎。

去年我收了好些蜀葵种子,打算在楼前楼后狂撒,没想到邻居们搞了“占地运动”,修了一块块菜圃。不敢出门播种,又想给种子发芽的机会,于是把种子倒在窗台上,风吹到哪里就是哪里。精挑细选的种子比较饱满,小风吹过有的直接落到了楼下突出的护栏里。

楼下的老人春节时在门口贴了一副立体对联,非常有趣。节后第一次回村,对联不见了。一般人家对联一贴就是一年,不会随便揭掉,一直惦记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。花种子落在整齐摆放的那些坛坛罐罐上,不知道沉寂多久才有机会落地。

厨房打扫正在收尾,有人敲门,正是楼下的老太太。进门就问:“你们家干啥呐,我家掉了一地。”心虚胆战问她啥掉了一地,她说天花板,天花板掉下来了,拉着我去看。进了门,几乎吓傻,她的天花板四五处破损,每处都有篮球大小,中间露着灰色的楼板,周围垂着半落的墙皮。她家老头,正狼狈不堪地站在沙发边,手拿一大块墙皮。他头顶的天花板还在往下滴水。

随后的场面非常搞笑,他俩专注于我们家花盆漏的那点水,我们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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